蔺殷将手机给她后,就走到了客厅旁的阳台上,懒洋洋靠着栏杆,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钟寄绵走了过去。
拉开推拉门,风席卷而入。
夹杂着一股烟草气息。
蔺殷侧头看她,指间夹着细长的烟,火星燃烧,逸散开薄薄灰白烟雾,缱绻上眉梢眼角。
漫不经心问道,“聊完了?”
钟寄绵点点头,往他身旁走。
目光轻轻扫过那支细长的烟。
不同于劣质烟草燃烧后产生的难闻呛鼻味道,特制的烟燃烧起来,有种沉暖的淡淡香气。
但烟这种东西,总归对身体不好就是了。
钟寄绵收拢指尖,轻声道,“不是不抽烟吗?”
蔺殷懒散改了姿势,侧身对她。
闻言,哼出一声冷嗤的笑,漆黑眼眸眼也不眨地盯着她,慢条斯理地将烟嘴送到唇边。
叼着烟,他含糊笑道。
“怎么,七年能产生多少变化,你不清楚吗?”
钟寄绵脸色微白,腕间的锁扣撞上阳台栏杆,发出清脆一声响。
她盯着满不在乎的男人,蓦地上前两步。
将那支烟从蔺殷的唇边取了下来。
迎着男人挑眉惊讶的眼神,钟寄绵指尖轻颤,却是毫不犹豫地压下他的手腕,踮起脚,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。
薄薄烟雾沾染了湿漉,消散在相触的唇齿间。
“……”
短暂的静寂。
两个星期以来,除了困住她,蔺殷什么也没做。
这是分别重逢后,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。
陌生又熟悉。
蔺殷被压下的手骤然攥紧,镜片后总是漾着温润笑意的眼眸也沉了下来。
唇上的动作有些笨拙。
慢慢的,好像找到了一点儿熟悉感。
舌尖轻触,交换气息。
那支细长的烟从松开的手指间掉落,跌在瓷砖地上,静静燃烧着。
蔺殷闭了闭眼,长睫轻颤,抬手勾住了自己的眼镜。
曾经,钟寄绵最怕他摘眼镜。
斯文败类的皮勉强靠眼镜镇压着,摘下了,就意味着挣脱束缚。
每次,她都要耗尽一身力气,浑身是汗。
眼镜轻飘飘落在一旁。
几乎是眨眼间,两人姿势对换,钟寄绵从前倾的动作转为后仰,在即将撞到阳台栏杆时,腰后被垫了一只手,缓解了冲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