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伯在旁边感激涕零说着谢谢。

“虽然人现在没有问题,但是你们近期一定要关注病人的心里状况。那么大剂量的安眠药,她这存心是奔着死去的。”

“是是是!我们一定多关注,一定一定。”陈伯连连点头,一副谨遵医嘱的模样。

“家属呢?”护士推门出来,“病人已经醒了。我问她什么她也不说,你们进去看一下吧。”

“好的好的。”

陈伯正要往里走,温时晏出了声,“我进去吧,麻烦你跟父亲报个平安。”

陈伯,“唉唉,好嘞。我现在就打电话。”

温时晏迈步走进病房。

刺眼的白,和刺鼻的消毒水包裹着病床上的少女。

她已经醒了,平躺在病床上,两眼直直望着天花板,有些空洞和呆滞。

温时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。

他该高兴的不是么?

从她踏入温家的那一天,从他见到她的那一刻,他就想毁了她的不是么?

现在她被毁了,被他毁了彻底,可他心中没有快感,只有烦郁。

甚至,还有一股自责跟懊恼。

温时晏走近她,站定在病床旁边。

“温幼梨...”他低声喊了她的名字。

顷刻,少女睫帘抖动了下。接着,一颗颗的泪珠从她眼角滚落在枕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