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跑什么?”

“这次是半年还是一年?”

“哩哩,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跑掉吗!”

浴室里,女孩哭的撕心裂肺,刺耳的声音句句辱骂。

“我讨厌你!”

“……”

走出门的男人系纽扣的手顿住,眸色一沉,很好,还有力气。

他脱了衣服重新进去,周而复始的男人手上多了一条锁链。

“我不要,不要被绑。”

病床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,祁砚峥欣喜的就要叫医生,就见她流着泪,脸上的神色苍白痛苦。

无意识的恳求着。

“求你,求你,不要关我,不要笼子。”

“放开我,放过我。”

满是害怕的语气,让男人掩在黑暗中的身躯僵硬,他伸手想给她楷掉泪珠。

却被陷入梦境中的女孩挣扎着偏头错开。

曲起的指骨顿住,蜷缩起来。

不知过去了多久,床上的人渐渐陷入平静,激起的噩梦一点点褪去,剥开了光明。

迷糊间,耳边响过哑到极致的低音。

“哩哩,你为什么总是不爱我。”

--

池哩彻底清醒的那天,睁开眼缓了好一会,看着陌生狭小的房间,有些茫然,直到门传来动静。

她瞳孔缩了一下,下意识扭头看去。

进来的是一个笑容和蔼的老奶奶,手里提着一个茶壶,见她醒了满是欣喜。

“小姑娘,你可总算醒了,这几天你可把我给吓坏了。”

池哩疑惑的蹙眉,扭头看了眼窗外,是完全陌生的景色,不是港城也不是那片古堡,而是一个经济算不上繁华却很热闹的小城市。

她颤了下睫毛,问了句,“祁砚峥呢?”

“七什么?”

老奶奶疑惑的看她,“小姑娘,这些天你可把我担心坏了,你家是哪里的嗖,我给你送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