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砚峥盯着她的眼睛,似乎在窥探里面的真假,过了几秒他敛神,将她手里甜甜的面包拿走,对着就是喂了口中药。
面包都快吃完了,药才喝几口。
猝不及防的随着面包渣一同入肚,池哩蹙起眉尖,这人又发什么毛病?
等回到房间,池哩手上拿着已经修剪好利刺的玫瑰花,花瓣悬挂几滴水珠,是刚才她在窗户那随手摘的。
闻着淡淡的香味,裹挟外面的气息。
她抬头望着外面,真想再出去一次。
祁砚峥站在落地窗前,接了个电话,对面不知说了什么,他揉了揉眉心,带着些孤傲的肆态。
眼底的疲态比池哩还严重,看着就像几天没睡觉,却硬撑着,低垂眼看人时总是布着阴森的压迫。
池哩目光从他身上收回,百无聊赖的揪着手里的红玫瑰,等花瓣尽落,男人总算打完电话。
迈着沉稳的步伐,一双长腿遒劲有力,握住黑色外壳的手青丝清晰,筋骨分明。
她就靠在床头,肩膀处细嫩的白色吊带裹在盈白的肩头,眼帘低垂,淡淡扫了他眼。
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什么时候走?
祁砚峥径直走向她,幽冷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那点伤口处,精心调制的药涂抹几天已经结痂了。
他伸出指尖轻轻划过,喉间滚出的声音低沉,“我出去几天,会想我吗?”
港城的事已经拖了很久了,长期不在难免有些人跳脚,他得去一趟。
但又担心她。
池哩对上男人阴翳的双眸,摇了摇头,嘴上却说的是,“会的。”
祁砚峥冷勾唇,她还是和以前一样,识趣时这张嘴说点好听的,行动却是内心所想。
他并没生气,反而习惯她心口不一的样子,指尖划过她的腰窝,冷淡的看着女孩被挑起的媚粉色。
眼尾那处妖冶性感,他忍不住亲了亲,声音嘶哑,“哩哩,等我回来。”
池哩没应,只是侧过脸,“你快走吧。”
祁砚峥手指停顿住,眸底骤降寒光,“就这么不想看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