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的外套是纯黑的加厚绒线连帽款,比较常见的男大装扮。
也是比较容易沾毛发的。
只见孙韦清左边揪一根,右边揪一根:“我明白了,是狗毛。”
冯晔:“所以是喂流浪狗了。”
孙韦清无奈解释:“不是不是,是表哥的狗啦!”
他说他上周末和姐姐一起去跟表哥吃饭的,跟卢比玩了一阵。
秋冬的外套么,又不会每周洗的,可能上面沾了不少狗毛。
没想到墨宝感觉到了他身上有狗的气味,所以非常害怕。
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,就好比你去跟老虎接触一下,再回来找你家的狗子,它也会吓得哆哆嗦嗦的。
终于破案了,原来不是墨宝出了问题,我还担心是她跟刺猬斗了几天后心理障碍了呢。
“不过,我倒没听说你有表哥——”
孙韦清一脸懵:“啊?我表哥不就是陈铭之么?你怎么没听说,你都认识的啊。”
我一拍脑袋,哦对!
孙韦清是孙静如的亲弟,那孙静如的表哥,不也就是孙韦清的表哥么?
陈铭之,对对!
“表哥家的狗是一条很大的金毛,也是不久前才托人从国外基地带回来的。导盲犬。”
孙韦清这么一解释,我也就明白了。
之前我跟陈铭之打过几次交道,连人家的们都堵了好几回,倒是没见到他家养狗。
不过,对于视觉障碍的残疾人来说,搞一条高智商的导盲犬,倒是十分有必要的。
虽然在国内有些地方的立法和制度还没有完善化,像发达国家有些城市,导盲犬早已可以不受限制地进入一些公众场合,包括剧院展馆公共交通设施之类的。
“既然这样,那就麻烦你了冯晔。”
我拍了拍在冯晔怀里终于安抚平静下来的墨宝,我解释说猫先麻烦他帮我抱一下,因为宠物不好带进病房楼的。
我上去看看我妈,状态好的话我就推她下来。
“那我可以不打招呼么?”冯晔说。
我点点头:“当然可以。”
其实打招呼也没什么意思,我妈又不一定记得住是谁,回头就给忘记了。
我来到我妈妈的病房,看到她穿着白色的珊瑚绒居家衣,坐在窗户边上,照例沉浸在自己的作品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