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借口说还有点事,跟宋词云告别,准备离开。
“你才吃这么一点?”
宋词云感觉很奇怪:“你要去哪,等下我开车送送你吧,我正好也要出去一趟。”
我赶紧摆手,摆的是空下来的那只手:“哦,不用了,我自己叫车走就行。回头再有什么消息,我们随时保持联系。”
“时音。”
他追了两步,送我到电梯口,很显然是还有话想跟我说的。
我停下了脚步,他却欲言又止。
“我,我的意思是,你要当心点。那些事,既然跟你没关系,就不要再掺合了。你明白我的意思的。”
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“宋词云,你以为我回江城是为了什么的?快年底了,蓝音要上市了。我回来是赚钱的,不赶紧调整一下投入工作,明年等陆佑捷跟季妙言结婚了,我拿什么包红包啊?”
我摆手说放心吧,我又不是傻子。
陆佑捷为了季妙言连命都可以不要,但仅限于他自己的命,跟我有个毛线的关系?
“我不会乱来,也不会再去管纪家的事。”
但是,有句话我没办法跟宋词云坦白。
我说我不管纪家,是不想管季妙言和纪梦颜。
但不是不管纪太太。
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,纪太太在昏迷之前,她叫了我妈妈的名字。
还有钱大海临死前说的那些话——
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引我一条特殊的路,危险,但不得不走下去。
纪家跟我妈妈有什么关系?
跟我失踪后故意不肯露面的父亲又有什么关系?
宋词云不知道的是,我从他家里拿走了两样东西。
一页从画本上撕下来的空白印页,还有就是——
他搁在茶几上,本来想给陆佑捷的一张私家侦探的名片。
陆佑捷其实是没拿的,但我趁着宋词云去拿纸巾的时候,把名片悄悄放进了口袋。
刚从宋词云的公寓走出来,一辆熟悉的灰色车子就停在了我面前。
陆佑捷摇下窗:“我以为你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