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后脑磕到石头还是怎的,他抽搐了一下就没再动。
而那头盔人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顾上自己的伤,一把扶起纪太太上座,然后从我身后飞身跨上车!
摩托车在夜风中飞驰,我们三人紧紧拥压在一起。
那人贴在我身后,我感觉到热血从我肩膀上渗过来。
他戴着头盔,看不到表情也听不到声音。
但我知道她是女人。
因为靠的这么近,她的胸脯压在我背上。
车子一路开到东陵县的一家医院。
纪太太被紧急送进了抢救室,我哆哆嗦嗦找到前台去报警。
再回头时,那个见义勇为的“侠女”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,长什么样。
我到处找人问,说看到那个骑摩托车来的人了么?
她也受了伤,是不是去包扎了?
可是护士们都摇头,说清创室这里没有其他人。
她们按住我,要我不要激动不要乱动,说我头上这里还有伤,需要处理。
我说你们别管我,先把那个人找到。
不知为什么,我总觉得那个人出现在那里的原因,一定会跟某些真相紧密联系……
“我手机呢?还有……还有刺猬!我包呢。”
我到处找不到手机,才想起早就被钱大海收走了。
所以我现在联系不到任何人,除了伤痛,巨大的恐惧和创伤反应都在折磨着我。
估计看在护士们的眼里,我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一针镇定剂。
“你们报警了没,警察呢!山上杀人了,他们绑架——”
“时音!”
听到身后传来那熟悉的两个字,我瞬间安静了。
经此一场生死,我还以为,我再也没有机会听到别人叫我的名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