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,那就不强求了,程小姐请自便。回头我找你喝茶。”
纪梦颜大大方方冲我点头告别,一行人在一个小沙弥的带领下,往东向院子那里走了出去。
说实话,这个纪梦颜真的是另有有些刮目相看了。
她分明跟季妙言同龄,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二三岁。
她年轻有活力,自信优雅,娇俏又不娇纵,好像无论做什么事,说什么话,都毫不费力。
简直是被爱和财富完美堆砌起来的世家千金的典范。
相比之下,季妙言就像是误入了舞会的灰姑娘。
即使陆佑捷给予她无尽的疼爱和特权,依然抵消不了她的自卑又敏感。
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是真的想要拼命去证明自己,以至于路越走越歪,心态越来越崩。
有时候,我甚至都有点同情季妙言。
她比我更不适合跟陆佑捷相爱,她甚至承不起陆佑捷给予的这些偏爱。
只是她意识不到,反而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,是别人不够包容。
其实也难能怪她,当我也还是她这个年纪的时候,应该也意识不到吧。
归根结底,是陆佑捷做的孽。
爱一个人却给不了对方未来和足够的安全感,眼睁睁看着她越惹事越大,最后干脆把人家丢到人生地不熟的学校去反省。
最该反省的人,难道不是陆佑捷么?
身在山间古刹,人的思维也难免通透了许多。
我在大食堂随便吃了一份斋饭,下午去了捐香堂,跟那边的师父说明了来意。
我说我是来给一位名叫叶语锋的香客来续香火钱的。
顺便,自己也想捐一棵。
于是师父带我去了叶语锋的那棵树。
我看了树的标牌,上面刻着时间和契名。
大概时间……是四年半之前。
我刚跟陆佑捷那拿了注册资本,成立了蓝音会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