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会儿再吃点暖和的,养养胃。
后来,我们就都没再说话了。
他尽量把车子开得平稳了些,一路山景美好,同样令人眼阔神怡。
我想起昨天晚上的同一条路,心情天壤之别。
我甚至都想着给陆佑捷发遗言了,没想到十几个小时之后,又是另一番光景。
“你到底给我发了什么?”
陆佑捷突然又主动开口,我正飘逸荡漾的心情,骤然乱了意境。
“没发什么。”
我把脸转向窗外,不想理他。
“不会是以为自己要死了,发现只有我才是最好的?跟我表白呢?”
我一阵恶寒,压着胃的手,紧了紧。
我说你能不能别讲这种令人生理不适的话?
我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你。
所托非良人,到你这里,基本上可以算作是所托非人了。
他没理我,只是频频在看左边的倒视镜。
我跟着凑过去一眼,随后听他说,那辆车好像在跟他。
我真是哭笑不得。
梅开二度么?
昨天从宋修然这边回来的路上,就已经闹一次乌龙了。
最后弄了半天竟然是宋词云。
现在这大白天的,上山又只有这么一条主干道,人家不敢贸然超车会有危险,所以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,也没什么问题吧?
陆佑捷也不说话,只是故意把车道让开了一些,并故意减慢车速。
他的意图很明显,就是想让后车司机主动超过去。
可就在对方半个车头追上来的时候,突然一个急打弯。
直接冲着陆佑捷的车身撞了过去——
而陆佑捷左侧的那一边,已经是了悬崖!
那一刻,我根本不及尖叫出声。
只觉得整个时间都要凝滞静止一般。
人往往在这种时候回想到很多事——
比如我们如果就这样被撞了下去,会发生什么?
车祸,爆炸,起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