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条命搭上了,尊严,事业都搭上了,说爱能满血复活么?
“不说这些,行么?好好睡一会儿。”
我抓着他两只手,像小儿防惊跳似的。
男人都是穿着西装的婴儿。
我哄住他,就像母亲哄住孩子一样。
目的也一样的,都是哄睡了,放手,然后自己走。
“时音,如果我让季妙言离开公司,你能不能别走……”
看吧?
就像小孩子对妈妈说,如果今晚我不哭不闹,你能不能再给我讲两个故事?
还特么跟我谈条件!
呵,狗男人。
我心说陆佑捷我真是谢谢你,跟你在一起这几年不但治好了我的恋爱脑,现在我连儿育女都产生恐惧了。
我轻叹一口气:“季妙言怎么了?她不是挺好的么?我走了,她也就乖了。不用再像这样折腾,一次次,西瓜皮擦屁股没完没了的。我很累,你也很累。”
说实话,有时候,我真的分不清楚陆佑捷到底爱的是谁。
我,或是季妙言,都不像。
我甚至感觉他只是想要找一个女人去敌对家里的联姻,去表达自己的反抗,去争取一条不被安排好的道路。
仅此而已。
所以当年与我相遇,他年轻又无力控场,甚至也没有资格去豪赌。
可是多年后,在季妙言身上重燃的斗志却又一次次被击垮。
于是最后他发现——
还是我更好驾驭一些?
脑子有点乱,心意却坚定的紧。
因为事到如今,陆佑捷怎么想的,为什么这样做,理由和动机,主观或迫不得已。
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不是他爱谁,而是我已经不爱他了。
“好,我不走。你好好睡,睡一觉烧就退了。”
我无奈,我不妥协,他不放手。
我歪着腰蹲在沙发面前,这个姿势真的比瑜伽都累。
“那你……你别去找他……以后都别再去找他了,我可以……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,行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