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这一次,你把祸闯太大了,你觉得他现在自己都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,还能护得住你么?”
“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把你怎么样,但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!钱大海现在在看守所里,他这个情况,最好是个无期。你觉得他为了减刑,会不会把你跟他之间的勾当说出来?”
从季妙言身前擦过去,我一路往电梯走。
“你觉得我会没有后路么?程时音。”
季妙言收起绿茶标配的架子音,俯身把地上的保温袋捡起来。
我回头时,她脸上的表情已经黑化得很夸张了。
我轻轻咬了下唇角:“季妙言,你又想怎样?”
“我不想怎样,我只是很真诚地跟你坦白一下真相。我是跟钱大海有过沟通,那又怎样呢?展会场地上,他发现几根钉子不够牢固,所以叫我帮忙看一下,自己去找加固的工具。不巧你把我叫走去陪陆太太,所以我叫小林姐帮我接手。有问题么?”
“中途我去洗手间,回来后看到陆太太自己不小心走到有问题的展架下面了,情急之下我将她扑倒救走,但我确实不记得小林姐还在苫布后面了。这是多大的罪?”
“至于今天早上的事,我跟钱大叔在搭展会的时候聊过几句,我知道他是服刑出来的人员,但既然社会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,我总不能莫名其妙歧视人家呀。”
“更何况钱大叔身世也蛮可怜的,据说是他前妻背叛了他,诬陷他家暴害他蹲了十几年的大牢,还把他的女儿藏起来不让他看。他希望能找到前妻达成和解,可是人家始终不给他机会,找了半年都找不到人。那我既然知道了消息,当然愿意帮助一下钱大叔,毕竟宁拆十座庙,不拆一桩婚啊。你说是不是,时音姐?”
我没有冲动,甚至也没有气愤。
我知道季妙言早已给自己找了天衣无缝的借口,有没有人相信不重要,重要的是陆佑捷觉得这个借口是否可以自圆其说。
我定定看着她,莫名的觉得心里酸酸的。
“季妙言,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呢?”
“年轻轻的小姑娘,又漂亮又聪明,干点什么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