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人，怎么看着有点眼熟？

可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，那几个扛东西的师傅已经过了走廊拐角了。

杨眉还以为我在担心地毯上的污渍：“没事的程总，会场这边有专人保洁。而且我也安排了我们自己的阿姨这两天轮流来值班。”

我回过神来，点点头：“那就好，这些细节上的地方多注意点。哦对了——”

我想起昨天下班前那两个外包保洁阿姨的话，心里隐隐不是滋味。

“对了，你跟行政那边说一声，换个劳务外包公司。那两个阿姨我都不想要了。”

杨眉想了一下，点点头。

其实她明白我的意思，之前季妙言在公司里一闹，几个外包阿姨知道张阿姨被特殊对待的事，早就闹起了情绪。

“之前照片的事她们做的那么过分，要不是程总您那阵子在住院，应该早就想处理了吧？大家的意思也都觉得，让张阿姨离开是不太合理的。”

杨眉的话我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：“什么照片的事？”

杨眉：“就之前那个，那个……”

可能是因为话题有点敏感，她微微犹豫了一下：“就孙总监那个快递，被人泡水。”

我恍然：“你说我跟沈文灼的照片被季妙言偷拍，然后信封寄给孙静如那件事？”

说来也是巧了，要不是快递掉到了张阿姨打扫卫生的水桶里，可能这些照片都不会被提前发现。

“这事跟张阿姨什么关系？又没有造成损失——”我皱着眉头反问。

杨眉摆摆手：“不是程总，确实不是张阿姨的问题啊。后来行政不是看监控么？那几个快递是被李阿姨她们故意丢进张阿姨的水桶里的。”

我倒吸一口冷气：“有这种事？”

杨眉愕然顿了顿：“你一直不知道？”

我狂摇头：“我当然不知道啊，蓝倩知道么？”

杨眉：“可……您不知道的话，为什么会签字呢？我以为蓝总都跟您说了？”

我说你等会儿，我签什么字？

我在医院住了两个礼拜，这周才回来。

我要早知道外包几个保洁阿姨这样霸凌欺负张阿姨，我这脾气能忍到现在？

想起之前张阿姨给我发消息打电话欲言又止的样子，我心跳加速，一个电话打到了蓝倩那里——

“阿倩，张阿姨被她们几个欺负的事你之前知不知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