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多年后再次遇到季妙言,爱意重新燃起了他想要对抗到底的决心。
或也是为年少时无力的错过的一种代偿吧。
所以段今宴问我,是否有感觉到陆佑捷对我的真感情。
我想,也许这反复纠缠的背后,除了帮他争取时间和机会,替季妙言挡枪背锅之外,真的还有一点点不为人知的旧情。
但不足以支撑他温故重回,因他早就心有所爱。
更不足以支撑我更多的耐心与感动,因我早已心死如灰。
我看到陆佑捷翻身的时候,蹭到眼角开裂的地方似乎还有一点出血。
于是拿了一张纸巾过去,给他清理一下。
他突然睁开眼睛,吓得我直接坐到地板上。
他总是这样,一旦喝多了,要么死都叫不醒,要么突然就诈尸。
“你,你醒了?”
我舒了一口气,缓住呼吸。
我盯着他,他盯着我。良久,他扯开干裂的唇,声音沙哑得很陌生:“程时音,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?”
我心脏被捶得咚了一下。
我想,或许真的是季妙言因为今天的是跟他吵架了,他才会这么难受这么崩溃的吧。
轻轻叹了口气,我说:“对不起,不是我非要这么对你,也不是我的朋友们偏袒我。是季妙言她真的有点……太不识好歹了。”
今天是我的生日,我朋友帮我精心安排了一切。你们两个不请自来就算了,她更是千不该万不该在我面前用陶牧生来做威胁。
我说陆佑捷不是我要在你面前翻旧帐,就说她季妙言进到公司里的那天起,有消停过一天么?
处处在给我挖坑使绊子都是明眼见的,就张阿姨一个保洁她都容不下。
敢情我护着谁,她就要弄谁,要不是静如姐明事理性格飒,就沈文灼这个事,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。
我已经一忍再忍,只要她不是太给我惹麻烦,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。
但结果呢?
真不是我要针对她,而是她自己没有理解陆佑捷的用心良苦,事到如今还要把我程时音当成假想敌来对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