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腿长你身上。你想去哪,我又不能绑着你。”
陆佑捷有些不悦,车速也跟着飙了起来。
我下意识抓紧安全带,转向车窗。
灯光里倒影着陆佑捷的侧颜,分明还是年少时一眼惊艳过的轮廓。只是更锋利,更突兀了些许。
都说爱能让人长出血肉,恨会变成无形的刺。
他把我这样往死里戳刺的背后,究竟是累续了多少恨意?
“到底为什么?”
我胃有点疼。
而人在身体疼痛的时候,精神力很容易被钻空子。
我把头靠在车座上,下颌扬起,目光迷离地扫过陆佑捷的侧脸。
屏了屏呼吸,我轻声道:“这一年,你发生什么了?”
这是我第一次问起这个话题。
因为对自己身份定位的清晰,我总觉得陆佑捷一天不联系我和十天不联系我是没有任何区别的。
那么一个月呢,三个月呢?直到这个时间被整整拉长到四百多天,也一样么。
可人类终究是太感性的动物,我知道这背后多少会有点什么原因。
不是一句简单的腻了,就能圆回的。
陆佑捷没有回答,自顾开着车,但我已经能感觉到他并不专心了。
我叹口气,调整了一下坐姿:“其实你也不用非得回答,我就这么一问。只是觉得你这次回来,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。”
“找到喜欢的人了,当然不一样了。”
陆佑捷把方向盘攥紧,掌心里穿出一阵狠锐的吱嘎声。
我的心脏闷了闷,连带呼吸也有些难受:“你真的喜欢季妙言么?哦,你别误会,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。”
我想到季妙言之前对我说的话,说即使她真的努力变成像我一样的女强人,不也一样入不了陆佑捷妈妈的眼。
连季妙言都懂的道理,陆佑捷又怎么会不懂?
所以他口口声声说要让季妙言在我这里磨练,同时让我继续跟他保持着性伴侣的关系,用来混淆他妈妈的视线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