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类这种生物很复杂，可千万别低估极限条件下的人性。

不是我和蓝倩非要以小人之心窃窃，实在是因为我们的容错成本太高了。

“我还有一个办法。”

我单手撑着太阳穴，长长呼出一口气：“把信给季妙言带回去。”

蓝倩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我说这是目前来看，影响力最小，且完全游刃在法律和道德之内最好的方法。

信是季妙言寄出来的，只要收件人还没有拆开，她有权自主撤回。

“她自己撤回去，和第三人偷偷藏起来或销毁，这是完全不可相提并论的原则问题。同理，邮件也是这样，未读之前都是可以撤回的。”

现在是晚上七点半，明早孙静如进来之前，还有时间。

“可是她做都做了，又怎么会愿意撤回？而且如果她答应了，不就等于承认了是自己干的么？那陆佑捷那边——”

蓝倩见我起身，赶紧跟上来拽住我。

我莞尔一笑：“你以为陆佑捷不知道季妙言这些小心思么？”

何况刚才我们不都说清楚了，季妙言受了委屈，就算是有点什么小动作，也都是情有可原的。

不过就是，她在闹，他在笑。

我看一眼窗外，陆佑捷的车子还没开走，估计在哪个角旮旯跟他的喵喵聊电话呢。

我摸摸口袋，没什么着落，回头把目光落在蓝倩的包上。

“你这两天逛街没？买什么好东西了？”

我拿过她的包，展开来一顿翻。

蓝倩叫嚷：“程时音你特么土匪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