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咬咬牙:“陆佑捷,我没有在误导她,我是想让她仔细想清楚,我弟到底有没有冒犯她的举动。”
有,或没有,或记不清楚,这是有原则性的证词差别的。
判案讲究的是证据,不是因为正好看到我弟站在装着季妙言的麻袋前面,就认定他要采取施暴行为的。
“那你先给我解释一下,为什么你表弟要上去管闲事?就因为见过妙妙,知道她是你公司的人?”
听到陆佑捷的质问,我心下一阵紧揪。
难道要我直接告诉陆佑捷,陶牧生因为曾见过季妙言一面,当时就对小姑娘有点动心。所以今天在酒吧见到她,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行为?
你猜陆佑捷是会相信他想英雄救美呢,还是会认定他酒醉失控,对心心念念的漂亮妹妹动邪念?
“我怎么知道为什么?兴许他就是见义勇为不行么?”
我偏开脸,目光有些躲闪。
陆佑捷的神情绷了绷,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冲口而出,可最终却什么都没说。
这时候,季妙言伸手拽了下他的袖子:“佑哥,我有点饿了。”
陆佑捷应了一声:“我下去给你买点吃的。”
转身到门口的时候,他停了下脚步:“你有什么话说清楚,等下我就叫警察上来了。”
我轻轻抿了下唇,挪了个椅子来到季妙言床前。
“季小姐,我长话短说吧。不管今天你能不能记得晚上发生的事,我都要明确跟你解释下,我弟弟陶牧生,他真的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。”
我长话短说,用清晰的逻辑给季妙言从头到尾地叙述了今晚事发的全过程。
“总之就是,我弟为了救你,挨了人家一酒瓶子。他不顾伤痛跑到胡同里去找人,却发现他们把你装进麻袋丢到仓库里了。你挣扎的时候,误以为他要伤害你,其实他是在帮你解绳索。后来,我们和警察就赶到了。”
我一口气说完,口干舌燥,然后看着季妙言的眼睛,希望她能给予一定的正向回馈。
可我没想到的是,她竟然不紧不慢地拿起一只葡萄,放进嘴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