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佑捷瞪我一眼:“我碍着你了?”
我指着他的衣服,领子袖子前襟上蹭的都是斑斑血迹。
我劝他,好歹回去换一身,跟被割喉了似的。
“管好你自己吧。”
他不耐烦地怼了我一句,但随后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,说还有两个报告没出来,他看完再走。
“我是怕你有什么病,回头公司上市了,连员工的商业医疗险都买不了。”
我心中闷笑一声,还怕我得绝症啊?真会玩,演虐文女主呢?
我想说我要是真得绝症了,肯定哭着喊着跟特么姓陆的把股权分红都要回来。
命都要没了,钱可不得往死里花花?
我眯了眯眼:“那你要等出去等行么,我有点想睡了。”
说完我直接闭上了眼睛,还没过三十秒,我就听到了自己一声沉重的鼾鸣,直接把自己吓醒。
睁眼看到陆佑捷放大的脸——
“程时音,你还说睡就睡啊?”
我平时可不打鼾的。但可能是因为胃出血用药插管的缘故,喉咙很有异物感,呼吸也重了。
陆佑捷嫌弃地看我一眼,同时却又帮我将垫得很高的枕头调整了一下。
我皱着眉头叫,不舒服。
“烦不烦,难道要我搂着你么?”他伸手从我后脖颈的地方抄进去,我叫得更大声。
“程时音你又怎么了!”
我咬咬牙,说,你扯到我头发了。
说完我就又睡着了,迷迷糊糊中,我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落在我睫毛上。
伴随着一些很湿润的触感,分不清现实与梦境。
迷迷糊糊中,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。
程时音,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……
我辨不清那是睡的声音,夹杂着哽咽,断断续续。
印象里,没有那个男人在我面前哭得这么矫情。
所以,是股民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