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脱口而出,当然救啊。
但下一秒,我们两人都愣住了。
沈文灼盯着我的眼睛:“你有没有想过,陆佑捷跟季小姐的事早晚应该是让他家里人知道的。早点知道,你也不用一直再蹚浑水了。”
我说我知道啊,但现在时机不成熟,陆太太的脾气别人不了解,我这个挨过耳光的人还能不了解?
如果季妙言真的挨了打,回头陆佑捷又要把这笔帐算我头上,我生意还做不做了?
“是么,我还以为——”
沈文灼笑得有点无奈,同时掏出钱夹,给服务生递上自己的卡。
我赶紧阻拦:“别别,今天说好我请的。”
我跟他拉扯了两个来回,随后就听沈文灼说:“都火烧眉毛了你还争?不是要去救场么?”
我实在没辙,只能妥协点头:“下次,下次我再请你。”
从这边主餐厅跑到廊桥下,我正准备进电梯,远远就看到靠窗把边的外阳台上,挂着一只季妙言!
我猜的一点不错,陆佑捷的妈妈突然到访,于是陆佑捷压根无处藏匿他的小喵喵!
吃个火锅,能吃出捉奸一样的既视感,也是没谁了。
此时季妙言站在不足半米宽的外空调台上,一双大长腿瑟瑟发抖。
其实从那个高度跳下来,大约两米多高,看着吓人,但是也不至于受伤。
只是她手里还拎着高跟鞋,整个人又惊又吓瑟瑟发抖。
看到我,季妙言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——
“时音姐!”
我赶紧打个嘘声。
姑奶奶你可别喊了,再喊隔壁房间里不都听见了?
我仰着头,仰得脖子疼,以至于终于笑不出来了。
我悄声说,季妙言你先别害怕,我现在马上进去。
“可我站不住了啊,我要掉下去了……我好害怕……”
我抓了抓头,拿起手机打给沈文灼。
我说麻烦你再帮个忙,季妙言现在挂在外阳台上呢,你帮忙把她救下来,我得赶紧进去周旋一下。
沈文灼沉默了几秒,显然是在梳理刚才一股脑被冲进去的垃圾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