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我再说点什么,胳膊上猛地一紧。
那个叫阿邦的助理将我拉开车道,不轻不重地甩到一旁的便路上。
“程总,您想接生意,赚陈先生的钱是没问题的。但您想谈生意,让陈先生用亡夫人来赚钱,是绝无可能的。”
他给了我十分中肯的忠告,让我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堵陈先生。
否则下一次,就是警车伺候了。
我红着脸,连连道歉,直到对方的车子开进大门,消失于车库,我才直起快要僵断的腰身,松开假笑的嘴角。
其实再来之前,我不是没想过陈铭之会不会有过激的反应。
自从他妻子五年前车祸去世,他本人也因为受伤而双目失明后,他便致力手中的大笔财富,投资到新型AI人像数字生命产业。
之前跟我们询价办展,也是以悼念亡妻为主题,并希望能够通过除视觉以外的多元化感官来实现。
蓝倩那会儿也劝我,说这种打着情怀的客户最是难搞,还不如张口直接跟你谈钱压预算的。
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脑神经抽到了,在听了陈铭之和他妻子的故事后,心里还是颇有些震撼的。
所以蓝倩说我是越缺什么越美化什么——
换个邪典一点的角度去想想,陈铭之跟他的妻子之所以能至死不渝,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人死了嘛。
蓝倩说婚姻这东西,只要存续一天,就存在变质扭曲的可能。
谁刚结婚那会儿不是爱天爱地爱宇宙的,两年半不到的功夫,她和她前夫差点把家都给拆了?
我午饭都没来得及吃,这会儿感觉有些饿了。
车停在公司旁边,我下去买了一个鸡蛋灌饼。
一边吃一边琢磨着,下一步该做什么打算。
我不想放弃陈铭之这条资源,因为时间真的太紧迫了。
陆佑捷打钱过来不过一瞬间的事,蓝倩找猎头把DJ挂出去,三十个人头充其量一个月也就配备完成了。
所以最难搞的地方,就是所谓核心专利这一块。
如果真能促成跟陈铭之的合作,能少走不少弯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