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办公桌底下狠撞了一下头。
与此同时,从陆佑捷两腿缝隙外看出去,我意识到已经走到门口的沈文灼定住了脚步!
我顾不得撞痛的头,大气不敢再出一声。
陆佑捷则不慌不忙地弯下身,长臂一伸,从桌子底下捞出了把我吓出三魂七魄的柚子。
“是猫。”
他把猫放上办公桌,冷睨了沈文灼一眼。
我看到沈文灼点了点头:“是季小姐的猫,确实比可乐长得好看。”
我感觉到陆佑捷的双膝微微顿了一下:“你怎么知道可乐?”
他身子稍往前欠了几分,从我的角度,看不到陆佑捷此刻的表情,但我听得出他质问的口吻里,淬了寒冰一样的冷冽。
“时音妈妈养了许多年,又不是什么秘密。”
沈文灼不卑不亢地应了一声,转身离开了我的办公室。
我足足在里面憋了三分钟的呼吸,才狼狈爬起身。
陆佑捷一脸无所谓的表情,一手支着眼镜,一手抚弄着桌上趴着的猫。
阳光从左肩飘到正面,把他整个人镀上了金灿的一层轮廓。
斯文儒雅,矜贵风流,谁能想到此时此刻的办公桌下面,他连西裤的拉锁还没扣上?
“玩挺变态的。”
他看了我一眼,吐出了我心中正酵的五个字。
“你说我?”
我恨他恶人倒打一耙,陆佑捷却勾着唇冷笑:“咱俩谁主动的?”
我无言以对。
因为确实是我为了尽快摆脱他的纠缠,好让我按时上去开会,不顾矜持地主动讨好他。
“怎么样?在新欢面前做这种事,很刺激吧?”陆佑捷把玩着手里的猫,目光灼向我全身。
我的脸颊蓦地一红:“你在说你自己么?刚才季妙言也在场,差点玩脱了的是你。”
“你真以为我怕被她撞见?”
陆佑捷冷呵一声:“就算让她看到,也只当是上一节课。什么样的女人最愚蠢,最不值钱?不要以为榜样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