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，外面又传来吵闹声。是几个顾客在时尚坊门口理论。

“这衣服才穿了几次就变形了！”

“就是，这面料一洗就掉色！”

“要求退货！”

陈志明站在店门口，脸色铁青。他的促销策略起了反效果。

这时，一个穿着韵逸制作的改良旗袍的女士从门前经过。

“这衣服真好看！”

“是韵逸做的吧？”

“听说贵是贵点，但质量没得说。”

陈志明看着这一幕，眼神复杂。

晚上，林淑梅正在整理新的设计图，霍怀安来送宵夜。

“淑梅，”

他说，“听说时尚坊今天的退货风波闹得挺大。”

林淑梅放下笔：“其实陈志明不是不懂行，就是太急功近利了。”

“你这么想？”

“是啊，”

林淑梅说，“你看他选的那些款式，设计其实不错，就是在质量上偷工减料。如果他肯沉下心来做……”

正说着，外面传来敲门声。

居然是陈志明。

“林师傅，”

他的态度完全变了，“我……我是来请教的。”

林淑梅让王小芳给他倒茶：“陈先生有什么要请教的？”

陈志明沉默了一会才说：“林师傅，我服了。这些天，我仔细观察了您的经营方式。表面上看是慢，但是根基稳。我那样急功近利，反而把路走窄了。”

他叹了口气：“其实我在香港就是做服装加工的，也懂一些行业门道。只是来内地后，看到市场这么大，就想着快速扩张……”

林淑梅听出他话里的转机：“陈先生既然懂行，那就应该明白。”

“是质量，是工艺，”

陈志明说，“这些天我算是看明白了。林师傅，我想改变经营方式，不知道您能不能指点一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