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之寒脸上挂了点笑,“既如此,就烦请你们帮我长姐查看,顾家的商行,到底是谁有不忠之心?”
“你们打理生意多年,识人比我厉害,就麻烦你们。”
顾之寒说完,起身郑重地向那几人作揖,那几人忙还礼不迭。
那几人离开后,顾之寒问问王焕:“除了他们几个,还有其他人来闹事吗?”
王焕回道:“其他人在观望,若是我们被他们几个压出,其他人会跟着闹事;但若是我们压下他们几个,其他人就会一直安静。”
“今日有寒哥儿训了他们几个,他们不敢再闹事。”
顾之寒已表明态度,谁再闹事,谁就是不忠之人,顾家是容不下有二心之人的。
且被顾家撵出去的不忠之人,其他商行怎会轻易收留?
“他们眼下是不闹了,但难保将来不会再闹事,且等外头的事平了,再料理家里的事。”顾之寒说着,又想起顾雪昭,有些烦躁。
王焕不知道顾雪昭,以为他是因为那几人,遂安慰他:“寒哥儿不必烦躁,那些人东家自然会料理的。对了,东家如何了?”
“长姐还好,她是想回城里,先生说此时不宜回城,所以她才没有回来。”顾之寒面不改色地说道。
“廉先生说得对,城里的局势还不稳定,那刘将军还在城里,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,且等他走了,再让东家回来。”王焕道。
顾之寒又问了几句生意的事,就告辞要回大宅。
王焕送他到店门外,目送他走远,还久久站在原地不动。
一个伙计好奇地跟着他张望,“掌柜,怎么了?”
“你方才听到寒哥儿那些话没有?有理有据,绵里藏针,就连顾顺顾昌的老爹都不敢反驳,寒哥儿长进不少啊!”王焕感慨。
伙计笑道:“我听冯管家说,那位廉先生很厉害呢,他的孙子跟着廉先生几个月,也长进了许多。”
“东家是真心待寒哥儿好,肯请廉先生做先生,换是其他人,巴不得庶弟庶妹不成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