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雁回想着今日顾雪昭的言行,不解道:“哪里奇怪?”
时雨道:“大姑娘身子不爽,二姑娘大可以和三姑娘一样,以照顾大姑娘为由,不去贺夫人的雅集,贺夫人也不好说什么。”
“但二姑娘抬出贺夫人官眷的身份,又提醒大姑娘,顾家是不能得罪贺夫人,我怎听着,二姑娘是自己想去雅集呢?”
沈雁笑道:“二姑娘说得没错,贺夫人确实是官眷,且商贾之家,本就被官府中人压着,你是不知道,顾家能安稳做生意,是给官府打点了多少好东西。”
“所以,顾家不能得罪贺夫人,二姑娘说的,也是为大姑娘好。”
时雨还是疑惑,“我知道商贾是不能得罪官府,但此次刚好有正当的理由不去啊。”
沈雁挥手道:“你年纪小,日后你接触的事情多了,就会明白,有些事,不想做也得做。”
前面有人提着灯笼过来,沈雁眼尖,看清来人,“你爹爹来接我们了。”
说话间,时安已走至跟前,笑着向沈雁伸出手,问道:“你们在聊什么?”
沈雁拉着他的手,笑道:“没聊什么,说些闲话。”
时雨还想说什么,但他们已手牵手走到前面,她无奈地叹了口气,不再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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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雪昭去赴雅集这一日,顾雪甄在家里等得有些不安。
中午的时候,她在不为斋用完午饭,廉重夜照例给她送来汤药。
廉重夜放下食盒,没有立即拿出汤药,而是对她道:“表姐,我看看你脸上的癣如何了。”
“已经好了,不靠近看,都看不出了。”顾雪甄说这些的话的意思,是想让廉重夜不用凑近仔细看。
这些时日以来,廉重夜每每要查看桃花癣,都会靠她很近,有几次她甚是感受他温热的鼻息,还有他身上那种,带着草药香和书墨香混杂在一起的淡淡香味。
她心下有些发慌,是那种心跳加速的发慌。
她知道这不对,所以时时提醒自己,顾雪昭在意廉重夜,自己应该尽量避免和廉重夜有过多的亲密接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