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因激动,双眸晶亮,唇边带着笑。
廉重夜的目光在她潋滟的唇上停了一会,才挪开望着别处,“是。”
“太好了!”顾雪甄粲然一笑。
廉重夜端药碗给她,再回身拿起自己的药碗。
日光从门口照进来,亮堂的,他从碗中的药汤清楚地看见自己倒映的笑颜。
远处不知谁家的孩童又点了炮竹,砰的一声巨响。
竹爆惊春一岁除,是个值得欢喜的好日子。
顾雪甄喝完汤药,廉重夜接过碗,目光微滞。
碗的边缘印着一瓣嫣红。
是顾雪甄的唇脂留在了碗上。
他神色如常,将碗放进食盒,带回深柳居。
石青一早就被管事叫去挂红灯笼了,深柳居只剩他一人,很安静。
他回到正屋,打开食盒,把顾雪甄用的那只碗拿出,垂眸凝望着残留的唇脂。
往日顾雪甄偶尔也会留下唇脂,但颜色极淡,也只有一点点。
不似今日,如花瓣一般,在他眼中灼灼绽放。
良久,他伸出拇指,缓缓地伸向那瓣嫣红,将要触及时,又堪堪停下。
他想起顾雪甄潋滟的唇,还有她身上沁人的幽香。
一阵燥热涌上来,他只觉得口干舌燥,心口也突然跳得厉害。
“廉公子。”门外突然响起石青的声音。
廉重夜醒转过来,飞速地把碗放回食盒,盖上盖子。
等到石青进屋时,他已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喝茶,“何事?”
石青道:“京城的顾掌柜想见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