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出来,看到顾之寒不知何时过来,同秋姨娘坐在一起,彩雯端着茶正要送过去。
她过去径直从彩雯手中拿过托盘,“我送过去罢。”
彩雯气怔,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。
绮霞到了屋里,将两盏茶分别放在秋姨娘和顾之寒面前,向顾之寒含羞道:“哥儿请喝茶。”
顾之寒没看她,接过茶喝了一口。
秋姨娘笑道:“寒哥儿,绮霞的姨丈是湖州的账房,过几日他和顾掌柜回来了,你让绮霞叫他出来,请他吃杯茶。”
“论理,你这个年纪也该接触家里的生意了,大姑娘当年才十岁,你父亲可就带着她一同参加红宴了。”
顾之寒道:“家里的生意有长姐打点,我请账房吃茶做什么?”
“你傻啊!”
秋姨娘训他,“你可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,当年他让大姑娘管着顾家,是因为你年纪还小。眼下你都十三了,再过几年就成人了,你不做家主,难不成还是由一个女子做家主,让人笑话我们顾家没了男人。”
顾之寒低头道:“长姐做家主就挺好的。”
秋姨娘恨得伸手过来用力得拍打他的肩膀,“你是念书念蠢了,念瞎了?你没看见你娘被她三天两头的羞辱吗?”
“她回来两日,我就被欺辱两次,我想要点银子做身衣裳也不许,我被她们骑在头上欺负这么多年,你就一点不心疼!你这个白眼狼。”
秋姨娘越说越气,抽抽噎噎地哭起来。
顾之寒烦躁,“我今日的书还没念完,我先去念书了。”
他说完,逃也似的离开。
秋姨娘气得在后面直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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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偏厅的顾雪甄,虽竭力压下心中的怒意,两处太阳穴还是突突跳了许久,连带整个脑仁都有点疼。
顾雪昭看到她蹙着眉头,关切地问道:“长姐,你是不是又头疼了?”
又头疼?
一直沉默的廉重夜仔细打量顾雪甄的小脸,也蹙起了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