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望月说这话,表面上看来镇定自若,原本平静的眼神里却隐隐闪过一抹慌乱。
她在铤而走险。
她刻意提到父亲,便是想要试探究竟是整个徐家都牵扯在这案子里,还是只有她二伯父为了银子不择手段。
见自己提到父亲,那中年男人神色没有丝毫异样,看她的眼神里反倒少了几分怀疑。
徐望月的心一点一点向下沉,她父亲已经做到御史之位,平时满口仁义道德,想不到......
“裴夫人莫要动怒,你也知道我们这生意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,谨慎一些,对大家都好。”
那中年男人终于松了口,和裴长意一来一往地谈起生意。
徐望月端坐在一旁,只端庄坐着,不再开口。
这亦是他们之前就商议好的,这些细节上的东西,她没有裴长意逻辑谨慎,怕多说反而多错。
裴长意一边说话,一边小心试探,来回几句,已是基本摸清他们交易的套路。
那护卫称呼眼前的中年男人为主人,可裴长意听出,他也不过是个传话的,许多事都拿不了主意。
他的背后,还有人。
裴长意想明白了这一点,轻轻握住徐望月的手,后者立刻顺势倒进他怀中。
这一点他们并未商议好,纯是徐望月随机应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