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意再厉害,旁边院子里可有他的正牌世子妃呢。
裴长远想到这,神色缓和,想不到在这事上,他竟赢了兄长。
裴长意并不恼,瞧着裴长远的眼里没有丝毫温度,仿佛在看一个死人。
他开口,语气无甚波澜,“等你考上,再谈旁的事。”
听了这一句,裴长远脸上的笑容僵住。
这是何意?
讽刺他考不上??
裴长意蹙了眉头,低垂的睫毛下是冷冽的眉眼,迸射出漫不经心的寒光,“管好自己。”
“不该说的话别说,不该惦记的,别想。”
裴长意说完这些,芝兰玉树般站着,不忙着离开,似乎是在给他时间理解。
裴长远站在原地,傻愣着,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。
让他琢磨清了这句话,下颌线条紧缩,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。
裴长意的意思是,他知道自己方才看见了,若是外头有人胡说,便都怪自己?
裴长远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话,咬牙切齿,眼底深黯。
怎么,他以为自己不敢?
裴长远轻扯了下嘴角,想到方才自己瞧见的那场景,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戳下了针孔,升起令人烦躁的恼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