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富察琅嬅已经打好了提前离开的腹稿,正想着顺手捞哪个嫔妃一起走呢,没留意到弘历投来的眼神。
弘历只好亲自开口:“如懿啊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如懿保持着伏地姿势,刻意压着嗓子,让声音带上一种她自认为恰到好处、能引人怜惜的哭腔。
“皇上,如果臣妾日后不能日日给您请安,臣妾也会永远祈佑皇上龙体康健,事事顺遂。”
这是弘历刚登基,太后要求乌拉那拉氏只能活下来一个女人时,如懿跟弘历的隐隐告别。
这次,姑妈已经不在了,她是真的要悄然离去了。
但弘历哪记得清那么久的事情,只觉得莫名其妙,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你先起来说话。”
如懿缓缓起身,脸上带着一丝悲戚的笑容,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旁。
在众人更加疑惑的注视下,她弯下腰,从桌子底下吃力地抽出一团层层叠叠的布料。
弘历正待发问,却见那堆布料似乎是一堆……旗子?还连在一起,一端系在桌子腿上,另一端如懿手上拿着。
她握着那堆布料缓缓拉开,一幅幅经幡逐渐拉直展示出来,形成一条五颜六色的带子,把大殿隔开上下两半。
郎世宁远远看到,奇道:“这不是我们西洋人生日时挂在天花板上的旗子吗?”
旁边的宫女皱着眉头解释道:“不,这是经幡,咱们祝祷用的……上面写了名字的话,就是为死者祝祷了。”
如懿高高昂着脑袋,望向令妃方向,等着看她惊慌失措、露出狐狸尾巴。
不过,嬿婉真的不明白如懿在搞什么,而且如懿末席距离她很远,嬿婉又喝了不少酒,迷迷糊糊看到一串布料,笑道:
“诶,早更师太你喜欢马拉松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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