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打断道:“而且你说什么沧海遗珠,这是要鼓励别人混淆皇室血脉吗?”
阿箬恰时搭话道:“皇上,石坚公主是您流落在外的亲女儿。有一就有二,舒妃觉得宫外还有其他皇嗣也非无的放矢。”
富察琅嬅揉了揉太阳穴,叹息道:“皇上,您除了何雨夏,应该还临幸过其他地方官员送上来的女子吧?太后命人厚葬了香见的亲人后,曾派人打探她们后续。”
说到这里,富察琅嬅脸上露出悲悯神色:“她们大多被送到尼姑庵或乡下度过余生,音讯全无的也有不少,确实谁也不敢保证不会有下一个何雨夏在宫外默默离世。”
弘历摸了摸鼻子,垂着眼睑看着皇后,心虚得说不出话来。
眼角暼到如懿撅着嘴唇盯着自己,弘历更觉得心烦,索性移开视线。
“皇后娘娘说得有道理,”意欢又道,“但诞下沧海遗珠的未必是一个可怜的何雨夏姑娘,而是我们的九五之尊……”
弘历提高音量说道:“意欢啊,别再来来回回说这些毫无根据的蠢话。你看令妃,她已经被你无语到足足喝了五盏茶水了。”
只是借着上茶,想跟进忠说小话交换意见的嬿婉突然被叫到,马上双手放在膝盖上,尴尬地笑了笑。
幸好意欢并不在意,她胸有成竹,像在跟问出愚蠢问题的孩童解惑一样富有耐心地向弘历解释。
“皇上还记得吗?您上一年东巡推迟了回宫时间。当时说是龙体欠恙,实际上宫人们都看到包太医进去以后,很快抬出了一盆血水,之后里面传出了哭声……”
弘历当然记得,当时他痔疮突然裂了,流了很多血,痛得他哇哇大喊,绝对没有哭!只是喊叫而已!
意欢露出半分忧愁半分兴奋的神色:“那就是皇上在宫外诞育的孩儿……”
阿箬惊讶道:“原来如此!难怪包太医命人烧了热水!”
弘历马上把头摇成了拨浪鼓:“不不不意欢,你可以把包太医喊进来,朕虽然很痛但没有在生孩子!”
意欢不管不顾,继续道:“皇上,臣妾是有证据的,并非胡言乱语。”
说完,意欢突然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样被黄布抱着的长柱形物体,高高举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