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满法师不敢说话,匆忙做完流程便讪讪离开。
又过了两日,永琪的精神似乎更差了,却不再天天窝在撷芳殿发疯。
他让人搬了张软椅,在御花园一处凉亭内休息,手里捧着一本《岭南志》正看得入迷。
就在此时,永琪听到宫人禀告“皇上驾到”,缓缓合上书卷,艰难地扶着桌子准备起身行礼。
“永琪啊,你身子不好,不必行礼。”弘历挥退了随侍的宫人,独自走进凉亭,在他对面的石凳坐下。
听闻田芸儿死后,其实弘历是不开心的。
她既然要死,为什么不回到乡下再死,非得死在宫里。
永琪也是的,为了这事要死要活,朕本来就烦心,怎么这孩子长大了非得惹皇阿玛生气呢?
父子两人陷入沉默,弘历嘴唇翕动,似乎在斟酌词句,最终叹了口气:“永琪,人死不能复生,你不能任由自己做出这些疯魔事。”
永琪笑道:“皇阿玛,儿臣不过是说说话换换钱,又没有给芸儿起一个宝芸楼。”
弘历挠了挠下巴咳了一声,决定换一种方式,以过来人的身份,跟永琪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