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瑟点点头,继续埋首在堆得高高的各地报告书中。
厄音珠自顾自地寻了个位置坐下,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,带着几分雀跃说道:“还是王爷厉害,能想出这种法子羞辱达瓦齐,将他的威望和名声毁一干二净,残部都不敢冒头了。”
除此以外,端淑长公主被达瓦齐囚禁在身边的经历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——毕竟他都成妾了,达瓦齐怎么在九泉之下给正夫执妾礼更让百姓津津乐道。
厄音珠便是这津津乐道者之一,她兴致勃勃地描绘着达瓦齐入府为妾的情景,时不时发出忍俊不禁的笑声。
璟瑟听了一会儿,抬头问道:“厄音珠,难道在你看来,本王这样做只是为了羞辱达瓦齐,毁他名节出出气吗?”
厄音珠一愣,疑惑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
璟瑟没好气地合上手中的折子,无奈道:“本王和兆惠商量如何处置达瓦齐的私产时,你去哪里了?”
厄音珠心虚地移开视线,殷勤地为璟瑟斟满了茶水,讪笑道:“我不是在跟兆惠将军的部下了解大清那边的情况嘛……您安排给我的事,我都有办好哦!”
“是你办好,还是端淑长公主办好的?”璟瑟挑眉问道。
厄音珠放下茶壶,走到璟瑟身后为她揉肩,笑嘻嘻地道歉:“王爷,我下次不敢了,您就告诉我吧,那天您和兆惠将军谈了些什么呀。”
璟瑟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厄音珠的侍奉,说道:“我主张谁杀死了达瓦齐救下端淑长公主,谁就能获得达瓦齐的私产。兆惠则认为,攻陷营帐之人是他,若非有他,本王亦无从施展,故而达瓦齐的私产,理应尽归大清所有。”
厄音珠不满道:“兆惠将军也太贪心了吧?没有我们数日围城,截杀达瓦齐的援军,哪有他们轻易攻进来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