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毛沧海眉头锁起。
“毛大人,我刚才说过,我转身离开很容易,但你的身家前程可能就此断送。”魏长乐感慨道:“说实话,大人明哲保身,在我看来,反倒值得尊敬。身处是非之地,先保住七尺之躯,日后才能施展抱负,这没有错。”
毛沧海拿起茶壶给自己茶盅倒茶,淡淡道:“本官只想一生平安,倒也没什么抱负,你高看本官了。不过你说若是让你离开,本官的身家前程就会断送,这倒着实让本官不解。”
“听说大人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晨练,风雨不断。”魏长乐笑道:“能够持之以恒这样做,本就非常人能及,那也定然是心存志向。大人应该是养精蓄锐,准备熬到调离山南,有了施展才干的平台,再大展身手。”
毛沧海瞥了魏长乐一眼,皱眉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很简单,如果依照你自己的道路走下去,你的结局会很惨。”魏长乐叹道:“甚至都无法走出山南道。”
“大胆!”一名侍童厉声呵斥。
毛沧海却抬起手,止住侍童,似笑非笑问道:“魏长乐,你是说有人要杀本官?”
“大人难道不知,你已经是进退两难的处境?”魏长乐笑道。
“本官还真不知。”毛沧海身体微微前倾,“要不你给本官解释解释?”
魏长乐左右看了看两名侍童,问道:“我真的什么都可以说?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大人,那我就不绕弯子。”魏长乐盘坐在地,正色道:“卢党背后是谁,想必你一清二楚。”
毛沧海只是道: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大人背后是驸马爷,是南宫氏......!”魏长乐盯着毛沧海眼睛,“大人,这还要说下去吗?”
“继续说!”
“这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魏长乐叹道:“储君之争,招招见血。太后将北司六军交给驸马爷掌理,南宫氏自然是对太后忠心不二,也自然是跟随太后支持越王。卢党上面是曹王,这些年卢渊明暗中笼络山南官绅力量,极尽盘剥之能事,主要就是为了全力支持曹王能成功拿下储君之位。越王和曹王固然少不得兄弟相残,这南宫氏和独孤氏的也迟早要一决雌雄......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