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那碧火麒麟相比起来，那就真的是蚂蚁与大象的区别了。

在树林的更上方，天穹山顶的下方。一片冰天雪地的冰上中，水若停住了已经变得僵硬的脚步。

她还能感觉到天离都气息，不过却是难以再靠近了。

别说是现在暴怒显露出真身的碧火麒麟，就连此时雪瑶和暗香透发出的气势，也不是此时的她，所能接近的。

看着那，几乎相当于整个山顶大小的碧火麒麟。水若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，原来身为仙，也有无力的时候。

在下凡时。她还天真的以为。只是一次简单的任务，她生为仙。在凡间，还能有什么力量，是能于仙所抗衡的。

可是来到了凡间后她才知道，仙其实与凡人并没有区别。

也会有力尽，也会有无奈，也会有不忍。

更重要的是，心也一样会痛。

眼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溢出，流淌在了水若的脸颊上。

水若轻轻的用手摸了摸，有些呆楞的看得有些出神。

“这就是，眼泪吗？”

水若呆呆的看着指尖的一颗晶莹的水珠，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。

有欢喜，有悲伤，有痛苦，也有迷茫。不过这所有的情绪，到最后。都化为了，一抹纯净而又简单的微笑。

抬头望着天空，天空之上的天空。

水若那眼神带着期望，又带着抗拒。眼神似乎穿过了无尽的云层，到了九天之上的那个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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