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雄等楚家人面色也变了变。
景皇的目光落在晏钰身上,威严的开口,“可有证据?”
晏钰从宽袖中拿出一本折子,恭敬的递上,周得全接过快速捧到景皇面前。
景皇打开折子一目十行的扫过,周身气息变得凌冽。
晏晁面色更沉,睨向晏晁的目光恨不得让他永远开不了口。
然而景皇更加愤怒,折子被他摔了出来,尖锐的尖角从空中抛下,直直从站在首位的楚相脸颊划过,留下一道红痕。
楚相没有关心脸上的伤,只捡起奏折,跪在地上将其一目十行的看完,而后额头贴地道:
“臣失职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景皇看着信任的楚相,一脸失望,“楚相,朕记着淄言县县令是你举荐的,信任你的能力眼光,便直接用了你推荐的人,可你看看,京都边上,楚伯贤他一个县令都做了什么?!”
以权势压人、奢靡享乐、在其位不谋其政,如此一个县令,竟还在年底的有功嘉奖名单之列!
景皇知道因世家势大,他几乎成了半个“瞎子”,但却没有想到,就在离洛邑城不远的淄言县,竟还有这么一个蛀虫!
楚相道:“臣有罪,臣会查实此事,若淄言县县令当真犯下这些罪,臣会亲自将人送进刑部。”
景皇道:“朕给你三日时间。”
楚相应声:“是。”
晏晁唇角紧抿的看着跪在大殿内的楚相,在他看来,晏钰为难楚家,对楚家发难,就是打他的脸。
朝中谁人不知,楚家是支持他的。
因此事,散朝之后,众臣察觉到楚家人的低气压,无一人敢如往常一般上前巴结讨好。
晏钰和晏年走在最后,晏年看了眼走在他前面的晏钰,总觉得他跟往日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他上前两步,低声道:“四哥,你怎么突然……”
晏钰转头,对着晏年微微一笑,“有些事,不是我们不争便能相安无事的。”
孔家的事已经让他明白,只要有一日晏晁对他们起了杀心,他们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肉,没有半分反抗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