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急的跑下楼,见青姑跪在地上神色惶恐,心中一紧,猛地抬头看向那两人。
秦氏看清二人的脸,神色一怔,不确定道:“河、河间王……”
她没有亲眼看见过河间王,但却见过河间王的画像。
河间王面容冷肃的看了眼秦氏,又看了眼地上衣不蔽体的男子,眉头紧皱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秦氏敢威胁老鸨她们,却不敢威胁河间王,但她又不可能告诉河间王发生了什么,于是闭口不言。
河间王见状正要问老鸨,一旁的晏新霁却突然道:“父王,还是先寻到二弟要紧。”
河间王到嘴边的话就转了个弯,问老鸨,“晏安渠呢?”
秦氏心头一跳。
怎么河间王也来万花楼找儿子,难道……
不!
秦氏身子一颤,将脑海中刚冒出的念头掐灭!
不!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
老鸨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二楼一间包厢,“晏二公子昨夜宿在那处。”
秦氏顺着老鸨所指的包厢看过去,离她儿子所在的包厢远的很,一个在头,一个在尾,床榻上的另一个男子肯定不会是河间王的次子。
秦氏心下松了松,想趁着河间王上去寻人时偷偷离开,却不想他身边的另一个年轻男子却没有动。
秦氏眼神闪烁的看着他。
晏新霁对着秦氏微微一笑,道:“这位夫人,今日之事有些古怪,等我父王寻到二弟我定会让夫人离开。”
秦氏不想留下,可她哪里是晏新霁的对手。
晏新霁没有理会秦氏忐忑的目光,他视线落在地上的男子身上,又看向二楼。
他总觉得今日之事像是一个等着他们往下踩的圈套。
念头方起,楼上便响起河间王含着薄怒的嗓音,“你不是说本王的儿子宿在此处吗?人呢?!”
老鸨胆怯的声音传下来,“这、这……王爷息怒,许是奴家记错了。”
“快,你们都去找,去其他房间挨个找,一定要找到晏二公子!”
秦氏猛地攥紧拳头,那股不详的预感越发浓重。
晏新霁听着楼上的动静,眼神扫过各处,突然听见河间王的一声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