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冷沉,“拿下去给他看。”
周徳全双手捧着奏折走下来,递给凤经文,凤经文手忙脚乱的接过,心中惶恐不安。
他一目十行的扫过,越看眼睛睁的越大,直到将整本折子看完,他已经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。
“这、这……怎会如此?!”
景皇接过周徳全递来的冷茶喝了一口,这两日他便靠着冷茶压住心里的火气。
“你是凤绾的大哥,是晏琮的舅父……也算是他的舅父,所以朕不瞒你。”
“凤爱卿,此乃皇家秘辛,该怎么做,你应当知道的。”
凤经文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冒着寒气,他猜想过很多种会让景皇下令赐死晏琮的可能,但从未想过,晏琮竟然并非景皇血脉!
这未免也太过荒唐了!
凤经文不停抹着额前的冷汗,脑袋已经和浆糊一般混沌不堪,他只听见景皇说:
“朕不打算将此事昭告天下,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,朕也不会再追究谁的过错……”
凤经文脑袋发昏的出了宫回到凤家,一到凤家,他便眼前发晕倒在地上,昏死过去。
下人来不及搀扶,眼看着府里大公子砸在地上,磕破了脑门和鼻尖,惊吓不已的找大夫。
凤太傅听说凤经文回府便一头栽倒在地,吓的脸色惨白,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晕了过去。
凤府好一阵兵荒马乱。
晏姝得知凤经文进宫一事,并未放在心上。
她不打算动凤府。
一来是答应了凤致将凤家人交给他。
凤致触手不及的凤绾如今已经死了,虽然她没有亲自动手,但她也算做到了对凤致的承诺。
二来,凤府不算京都的大毒瘤,顶多小贪了些,她不久前才杀了一批叛臣,朝廷眼下有不少职位空缺,无人可用,凤太傅、凤经文多少有点才干,自然要榨干他们的价值。
“殿下,您觉得这份计划书怎么样?”
楚星河有些紧张的看着晏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