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敛低垂着头,西襄使臣看不清他的神色,只听见他淡淡开口:“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
西襄使臣见他如此配合,心中松了一口气,看着他道:“七皇子放心,皇上没有让您做太难的事,只是让您将此物每日添在长公主的膳食之中。”
说着,西襄使臣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粉色瓷瓶。
谢敛目光落在瓷瓶上,“这是何物?”
“此物是皇族秘药,长期服用会让人记忆发生错乱,殿下您只需时时在长公主耳边提及太子,编造一些长公主与太子情深意笃的故事,等到了合适的时机,皇上便会派使臣来提亲。”
谢敛凝视着西襄使臣手中那小小一只瓷瓶,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色,神色淡然的接过,只问:“需要多久?”
“一个月便可。”西襄使臣伸手比了个一,“殿下放心,此物并非毒药,寻常手段验不出来。”
谢敛没说什么,将瓷瓶放进了袖中,“西襄什么时候派人来接我?”
西襄使臣眼中划过一抹精光,笑道:“只要长公主与太子殿下的婚事促成,七皇子便可跟随使团一同回西襄。”
谢敛嘴角微微勾了一下,似乎是对这个回答很满意,他起身准备离开,西襄使臣突然喊住他。
“七皇子可是对景国长公主生了情意?”
谢敛脚步一顿,回头对上西襄使臣探究的眼神,嘴角微勾,露出一个凉薄嘲讽的笑,“我是西襄国的七皇子,她是景国公主,她曾经任人欺辱于我,使臣觉得,我能丝毫不心存芥蒂吗?”
西襄使臣微怔,随即笑起来。
谢敛转身,留下一句,“使臣放心,我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,当不得真。”
……
“……我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,当不得真。”
这厢,司空默绘声绘色、手舞足蹈,用多种语气复述了谢敛最后这句话。
最后他一脸痛心道:“殿下,我实在没有想到谢敛是这种人!他竟然对殿下只是假意逢迎,就是利用殿下对他的好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厢房的门被人敲响。
“笃笃、笃笃笃、笃”有节奏的敲门声落下,晏姝淡然的神色有些许变化,睨了眼司空默,淡道:“去开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