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他忠心耿耿为了这几个字,如今却是再也不可能了。
停留两息,沈季远果决的回头,一步不停的转身离开。
半个时辰后,一只不起眼的信鸽从上三城某一处飞出来,朝着洛邑往北的方向飞去。
——
翌日,晨光熹微中,一辆马车往陈留县方向行去。
午时,晨时的日头反倒被厚重的浓云遮掩,没了暖和的阳光,温柔陡然降了几分,呼啸而过的风也变得越发寒冷刺骨,将路边的枯枝败叶刮的婆娑作响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。
马车内,火炉子上放着一个厚重的雕花铜壶,里头的水被烧开,发出咕噜咕噜的冒泡声,谢敛细致的擦净茶盏,从瓷罐中夹出一小撮茶叶冲泡起来。
晏姝斜斜的靠在软垫上,视线不时从书上移开,落到谢敛身上。
少年肌肤赛雪,莹润饱满,全然没了当初那般瘦骨嶙峋的可怜样,他就像是一块被匠人用心雕琢后露出最美模样的璞玉,在她手里熠熠发光。
晏姝心中有一股极大的满足。
是她亲手将谢敛养的这么好的。
注意到长公主过分炙热的目光,谢敛禁不住抿了抿唇,睫毛微颤,低声问:“殿下为何要一直看着我?难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?”
晏姝本欲说不是,但瞧着他浓密似鸦羽般的长睫,心中微痒,点头道:“嗯,有。”
她仰了仰下巴,潋滟的水眸透着一丝诱惑,“你凑近些,本宫帮你擦一擦。”
谢敛不疑有他,小心的放下茶盏,乖巧的探身,上半身凑到晏姝身前,他仰头,露出那张俊美如画的脸,清澈的黑眸微亮。
仿佛被毛绒绒的猫瓜儿挠过心尖,晏姝心里一阵酥麻,倏地伸手按住少年白皙的脖颈,仰头亲了上去。
她在少年嘴角轻轻落下一吻,撤开时,舌尖却不小心碰到他的嘴角,带来一阵湿濡的酥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