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抽噎着,“明郎每日都会按时去县衙点卯,是以民妇只以为明郎如往日一般去了县衙,直到史大人来寻人,民妇才知晓明郎失踪了。”
戴氏相貌普通,但眉目清明,是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子,晏姝沉默了片刻,淡声道:“刘明清平日里在家一般会做些什么?”
戴氏怔愣了一下,连忙道:“回长公主殿下,明郎大部分时间都在县衙,在家时除了陪家人用膳说话,便是在书房内看书,明郎十分爱看书,且看书时不喜人打搅。”
晏姝眸光微动,站起身道:“带本宫去书房。”
戴氏慌张的爬起来,擦去眼泪在前方带路,她咬了咬唇,犹豫许久,低声哀求,“殿下,求求您一定要查出真相,不要冤枉了明郎,民妇的孩子还小,不能没了父亲……”
这位长公主虽然气势逼人,但戴氏却本能的觉得长公主并非铁石心肠之人。
晏姝眼神未动,只淡淡道:“本宫不会冤枉任何人。”
有了这一句,戴氏一颗心好像彻底安定下来,神情也不似先前那般惊惶。
刘明清的书房是一个独立的小院,院内栽种着了一片竹林,竹林尽头有一座小院。
戴氏推开院门,见长公主的目光在竹林停留了片刻,解释道:“这片竹林是民妇与明郎成婚时,明郎亲手种下的,他说君子品性当如修竹,临风不折,过雨不污,时常怀有不卑不亢之心,立于天地之间,不与世同污。”
晏姝闻言神色微动。
史正升更是面露怀念之色,忍不住道:“当初刘师爷是下官一行人之人最有才学之人,品性也最为出众,只可惜后来……唉。”
“都是民妇的错。”戴氏红着眼,语气艰涩,“明郎原本准备与民妇成婚之后便赴京赶考,却不想大婚之日花轿在半道上遇到劫匪,民妇与明郎被掳上了山寨,若非当时的县令大人正好带兵剿匪,民妇与明郎早已没了性命。”
晏姝没有说话,也没有打断二人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