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里只有她一个人?
晏姝心里不禁浮现几分异样的感觉。
……
翌日,午时。
郁家贪墨巨额银两的事已经传遍了洛邑城,景皇斩立决的圣旨一下,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,这几日被封禁的郁尚书府更是被百姓们扔的臭鸡蛋、烂菜叶糊了满墙。
百姓们心里头都清楚,郁家贪的这些银两,一厘一毫都是从他们身上出来的。
他们省吃俭用的交赋税,却养了这样一群吸血鬼!
百姓们义愤填膺,是以这一日辰时起,便有百姓聚集到了东西街口刑场,只为看大贪官被砍头示众。
巳时三刻,押送死刑犯的囚车便从刑部大牢出发,一路上需途径朱雀街,行半个时辰方能到达东西街口刑场。
郁信然、郁宏义、郁修齐还有郁夫人等一众女眷都戴上了镣铐坐在囚车内,被囚在牢中几日,几人早已不复往日的华贵荣光,各个蓬头垢面,形容憔悴。
郁信然盘腿坐在囚车内,一身脏乱的囚衣穿在身上,一头黑白相间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,但他却背脊挺得笔直,闭着眼对周遭的谩骂声无动于衷。
“呸!大贪官!吸人血的畜牲!”
“砸死他!竟然贪咱们的血汗钱!这种人死一百次也不为过!”
夹道的百姓边砸边骂,石子、臭鸡蛋、烂菜叶往上招呼,臭烘烘的难闻气味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囚车内的郁修齐沉默的垂眸看着脏兮兮的车板,任由石子和臭鸡蛋砸在脸上,像是为从前的恶行赎罪。
被凌乱发丝遮住的双眸之中却暗含着可怖的憎恨。
囚车距东西街口百米时,两侧夹道的百姓更多了大半。
沿街的酒楼一扇二楼窗户被打开,晏姝静静的站在窗边,垂眸望着不断靠近东西街口的囚车,眼中情绪莫名。
突然,一只手自旁侧伸过来,递过来一盏热茶,“殿下,茶泡好了。”
晏姝微微侧目,便对上谢敛俊美如画的脸。
她接过茶水抿了一口,目光又落回街上,轻声道:“没有什么想问本宫的吗?”
谢敛与她并肩而立,因着长期营养不良身量只与她差不多。
他往下下方的囚车扫了一眼,“郁家二公子为何不在囚车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