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随被他狰狞的面孔吓的够呛,把脑袋垂的很低,“是、是……长公主殿下已经命人将郁家上下全部押送入狱,把郁家上下都抄空了……”
一时间,晏琮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。
晏姝,区区一个公主,一个女子,竟然敢去抄朝中一品大员的家?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?仗着父皇的宠爱如此胡作非为,她是活腻了吗?!
眼看着郁家马上快成为坚定的三皇子党,晏琮从心底里已经将郁家当成他的东西,他自是清楚郁家这些年捞了不少油水,还盘算将郁家的银子为自己所用,没想到临了竟然功亏一篑!
他现在恨不得提剑将晏姝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削下来!
“顶撞母妃,断我财路!这笔账我一定要跟那小贱人算个明白!”晏琮抓过桌上开了刃的剑就往府外冲,亲随看他那副凶的要去杀人的架势骇的心神俱震,劝了几句不顶用,只能去请府上的幕僚。
两人险险在门口堵住了晏琮。
“滚!别拦着本殿!本殿一定要去杀了晏姝那个小贱人!”晏琮恨的把牙齿咬的咯咯响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充满恨意的字,“沈季远!给本殿让开!”
只见府门廊下站着一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,青年眉目平和,眸光内敛,一头黑发以青色布带高束,衣着简单朴素,通身有一股宁静致远的疏朗气息。
令人观之情绪都会平缓三分。
“三殿下切莫冲动。”
“殿下今日若出了这个府门,明日呈到朝堂上的折子又会多一份。”沈季远淡淡地看着晏琮,声音清朗,“三皇子晏琮不敬嫡姐罔顾礼法,该当何罪?”
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,晏琮心里沸腾涌动的怒意消减七分,发热的头脑也冷却下来。
提剑的手往下垂去。
沈季远继续不慌不忙地道:“三殿下,郁府出事,不止您收到了消息,其他几位殿下那定然也收到了消息,您说他们此刻心里都在想些什么?”
晏琮张了张嘴,没出声。
沈季远目光平和,继续道:“诸位殿下都知晓三殿下您与郁家相交甚密,原先因为长公主与郁二公子的婚事,郁家也默认成了咱们的人,如今郁家出事,所有人的眼睛怕是都盯着殿下您。”
“长公主殿下敢查抄了郁府,一定是已经寻到了证据,在有确凿的证据下若殿下还与郁家沾染,有什么后果想必不用臣细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