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夫人脸色更白了,神色讷讷,“即便如此,他们这也算是私闯民宅!”
晏姝冷声道:“郁府私藏刺客行刺本宫,张陵带着禁军入府寻找刺客,何来的私闯民宅之罪?”
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郁夫人,轻飘飘道:“郁夫人这般阻拦,莫不是那刺客当真与郁府有关?”
“母亲!”郁修齐厉喝一声,“长公主殿下在郁府遇刺本就是我郁家的过错,殿下派人搜查亦是情理之中的事,郁家行的正坐的端,没有做过的事也不惧旁人栽赃陷害!”
他深深看了眼郁夫人,“就让长公主殿下搜一搜,不必阻拦。”
晏姝目光微转,看向郁修齐,“还是郁大公子明事理。”
郁修齐抬眸与晏姝对视,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,面上一抹愤懑之色,“为自证清白,臣理应如此。”
“只是长公主殿下若搜不出什么,臣定会将此事始末呈到朝堂之上,请皇上和朝中同僚做主!”
言下之意便是要让晏姝为今日之行付出代价。
晏姝目光平静地看着他,丝毫不惧他话中的威胁之意。
她淡淡道:“大公子就这般笃定郁府里搜不出什么吗?”
她语气很淡,仿佛只是一句寻常的问候,郁修齐却听的心头一震,那股不详的预感越发的浓烈。
长公主昨日突然杖责郁子安,今日白日一整日都没有来看望他,为什么会在天黑时才过来?
若只是来看望郁子安,她有一整日的时间,不该在这个时候过来。
何况……
郁修齐抬眸看向晕倒在水缸碎片中无人问津的郁子安,心跳的更加剧烈。
这副境况,晏姝根本不是来看望郁子安的,反倒像是来找麻烦的!
郁子安剽窃谢敛的诗作一事可大可小,且他直觉,郁子安所做之事不止如此。
郁修齐心乱如麻,万般思绪纷杂,令他一时理不清头绪。
祖父与父亲皆不在府上,偏生这一夕之间却发生这么多的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