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袍修士眼中闪过凌厉:“此子胆大妄为,心计竟深沉如斯!”
“方才他已知晓我等在绿水县外大阵的布置,如何是好?”
“不妨,我观此人行事,一向胆大包天,我断定此人定是好大喜功之辈!”
血袍修士冷笑一声:“他定以为看穿了我血修盟大阵的虚实,欲在大阵结阵时,亲自出手,将巡查使救出!不妨将计就计,放长线钓大鱼,将原先是生门的位置换成死门,将死门的位置换成生门,待他来救人时,一举打杀!”
“此计甚妙,定叫他有来无回!”
灵丹上人眯起眼睛,捻须微笑:“不过,原先的死门坐落在官道上,若是换成生门,是否有些……不妥?那巡查使不会从生门逃了吧?”
“无妨,只要那巡查使不是从生门进的阵,定会在血海中迷失,万无一失!”
二人对视而笑。
另一边钢蛋一路跑回了客栈。
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钱通元分享灵米失而复得的喜悦。
但还未走进客栈的正门,一道身影便将钢蛋拦了下来。
此刻,钢蛋才看到客栈内拉了一长条隔布,有几道蒙了面纱的人正在客栈内熏烟。
“止步!速速离开!”
拦住钢蛋的身影是一名威风凛凛的捕快,一只手按在刀柄,目光警惕地盯着钢蛋。
“这里发生了什么?为什么不许我进去?”
钢蛋焦急地问道。
那名捕快冷哼一声,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:“这一届武举人来自黄水镇,带了瘟疫来参加武举,害得客栈内爆发了瘟疫!真真是该死,现在也不知县城里有多少人被那个瘟神给感染了!”
“武举人?瘟疫?”
钢蛋愣住。
他的心里在这一瞬间产生了些不祥的预感。
“那位武举人的名字是……?”
“一个姓钱的,好像叫钱什么元……对了,钱通元!真是混帐东西!”
……
钢蛋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客栈。
他万万想不到,就连钱通元也会染上了瘟疫。
明明出发前还是好端端的……明明前几日还是好端端的……
怎会染上了瘟疫呢?
现在想再见钱通元一面,是不太可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