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灼想通这一点,顿觉毛骨悚然。

这一刻,他无比庆幸自己已经转投大雍。

他的固执松动,开始琢磨起郑珣的建议——转移亲人。

只需要留下几个帮手,剩下的,都要送走才行。

他自己倒是不怕,他怕的是亲人被他的决定牵连。

这事不能慌,若是行动太快,以墉王多疑的性子,一定会发现端倪。

慢慢来,他得找好理由才可以。

不过,这个发现倒给了木灼一点启发。

他旁敲侧击,让莫晟慢慢发现墉王的动作。

要知道,莫晟可是离墉王惨状最近的人。

若是墉王要记仇,第一个记的就是他才对。

木灼没有暴露自己,只是引导。

在莫晟的眼中,就是自己一步步发现了端倪。

他原本已经有些倾向和墉王靠拢,然而陡然发现对方的真面目,他不可避免地生出忌惮之心。

他很清楚,墉王的刀总有一日会架到他脖子上,而现在隐忍不发,只不过是因为他尚有利用价值。

他不得不开始寻找其他出路。

可是环视一圈,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其他选择。

而他还不能和墉王撕破脸。

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离心,说不定会还会提前出手对付他。

和墉王相处过一段时间,他很清楚对方多难缠。

所以,他只能掩藏好不满和警惕,暂时和墉王虚与委蛇。

背后推手木灼看着如今看似平静的局面,心满意足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,褐国皇帝似乎不愿意放大雍使团走。

负责接待他们的墉王日日带着他们四处“游玩”。

这过程中,常常会伴随着各种意外。

某次墉王带他们去一位官员的园子里赏景,谁知道聂统领醉倒醒来后就和那位官员的女儿躺到了一起。

聂统领自觉冤枉,肯定要矢口否认。

他不是糊涂人,哪怕他色胆包天,也不会在褐国放纵啊!

但是人家既然做了,就是要让他百口莫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