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心里一动,道:“没啥特别的感想啊,不就是视察工作吗?”
张海涛拍拍陈远肩膀,意味深长道:“老弟,有句话叫醉翁之意不在酒……”
陈远心里一跳:“秘书长,不在酒,那在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张海涛干脆道。
虽然张海涛说不知道,但陈远看他的眼神有些闪烁,似乎他此时心里是某种想法的,但不愿意说出来。
看着张海涛微妙的神情,想着关新民在江州这几天视察的经过,想着安哲似乎有些异常的举动,陈远心里突然感到莫名的紧张。
陈远拿着文件去了安哲办公室,放在他办公桌上,刚要转身出去,安哲又叫住他:“远子,王欣然借调快到期了吧?”
陈远想了想,点点头:“按当时定的借调期限,应该是这个月到期,如果那边不继续借调的话,她应该快回来了。”
安哲吸了口烟,对陈远道:“你告诉王欣然,就说是我说的,让她想尽一切办法,尽最大努力留在那边继续借调,如果她实在无能无力,我可以出面协调……当然,最好不要到那一步……”
陈远一怔,听安哲这话的意思,他是不想让王欣然借调到期回来,而且,如果王欣然自己做不到继续借调的话,他甚至都可以出面帮忙。
这显示出安哲对王欣然继续借调的高度重视,为何他如此重视这个?为何他不愿意王欣然借调回来呢?以前他可是希望王欣然提前结束借调回来的,因为市里的宣传工作需要王欣然这样优秀的人,只是因为廖谷锋对王欣然的看重而作罢。
陈远在感到困惑的同时,又感到有些紧张,因为安哲这反常的话。
“老大,这是为什么?”陈远愣愣看着安哲。
“原因或许你很快会知道,现在不要多问,按我说的办。”安哲道。
既然安哲如此说,陈远不好继续问了,懵懵回到办公室,接着给王欣然打电话,把安哲的话告诉了王欣然。
听陈远说完,王欣然沉默片刻:“老安突然安排你这事,我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呢。”
“是的,我也有同样的感觉。”陈远道。
“难道……要起风?”王欣然道。
“风从何来?吹到哪里?”陈远道。
王欣然又沉默片刻:“我直觉,老安似乎有某种预感……”
“什么预感?”陈远的心一紧。
“我说不好,但是……”王欣然停顿了一下,“现在是非常时期,似乎很多事都充满变数,以你我的身份和级别,我们不好随意揣测,但还是要多加小心多加留意的好……”
陈远道:“嗯,这个我知道……你继续借调的事……”
王欣然道:“这个……以我现在的能力,很难做到,处里虽然想让我继续留下帮忙,但因为某些主客观因素,借调到期后,我很大可能得回江州。”
“那……”陈远犹豫了一下,“不然,让安书.记出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