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也有了罢手休斗之意,纵观群场,也只有枝春老妇与刘姥姥换招转式,剑进剑往,你来我往,腾挪纵横,愈发精神抖擞,恨意燎燎。叶夏见梅兰竹菊或是收剑歇手,或是迟疑不决,那长剑
晃来晃去,去无半点杀气汹意,遂默默摇摇头,长剑在空中虚挽几朵剑花,纵身朝后面退去,喃喃道:“不打了,不打了。”
徐天平呆呆怔怔,瞧着她,良久方始喟然长叹,道:“叶夏妹子--”那刘姥姥使尽了浑身解数,一套杖法即将使完,皆因枝春老妇守御严密,破绽极少,就是偶尔露出一二空隙,也是转瞬
即逝,根本不能乘机攻袭,心中不禁大为焦燥,怒道:“徐天平,此刻大伙儿斗在一起,彼此都是仇人咧。所谓‘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’,你还叫她什么叶夏妹子,偏偏贴套如此近乎?”又
对那梅兰竹菊喝道:“你们也恬不知羞,凶霸霸地来此拦截我三人,摆下这歹毒剑阵困斗围攻,彼此情分早已殆尽,还叫他什么‘天平兄’?嘿嘿!听起来似若娇莺啼啭,温雅婉柔,走近一
看却是几个干巴巴、满脸褶皱的老太婆,可笑,可笑。”她口中说着“可笑”,手中铁杖丝毫不歇,一击不中,索性重重趁势笃地,发出“轰隆”巨响,立威壮气,又大声说道:“想当年诸
多往事,枝春与石秋便是最为异类奇怪之人,一个阴极静极,一个暴戾胜虎,今日再见,其弊未改,然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。”
石秋老妇坐在地上,手中绰刀无力,骂道:“呸!你刘婆子有本领,眼见人家不欢喜你,便设下陷井,近乎就要想尽法子偷丈夫了。不过你逃得快,竟然投入了崆峒女派门下,却将一阵偷汉
子的臭风也带了过去。那什么‘红袖女’白凤,还有后面的方效颦,不都是嫁了丈夫成为人妇么?不过人家比你好,毕竟与郎君是两情相悦,好歹强胜你当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。哈哈。”她
放声大笑,心中却十分懊恼,忖道:“我苦练武功,不想依旧非她敌手。”竟然心灰意冷,颇有几分颓萎失落之感。
刘姥姥只气得浑身发抖。
枝春老妇却不说话,蓦然矮身拧腰,身形一晃,却快如疾电一般转到了她的身後,长剑斜点其“至阳”、“大椎”。刘姥姥暗呼不妙:“我稍稍分神,不料却被她趁虚挟机。”骇然之下,不
及回身抵挡,遂听风辨音,掐准方位,铁杖猛然朝后撞去。她后发制人,杖又极长,情急之下,方向也把握得甚准,竟逼迫得枝春老妇冷哼一声,不得不挥剑收势,后跃躲避。两人各自对峙
,一个横眉怒目,一个阴谲冰冷,不再互攻躲斗。
石秋老妇重新走前,双刀横于胸前,强逞豪状,却斜眼瞥见不善婆婆拄着龙头铁杖,笑嘻嘻地望着自己,又羞又气,咳嗽一声,那双手不觉下垂半尺,两柄大刀交叉护于腿腹之前。梅兰竹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