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心中凉了半截。罗琴浑身一颤,不再与那三女就纠缠,扭转身来,怔怔瞧着杨不识,却听那蝉吟老翁又道:“只是引力之后,两股力道合二为一,你也须好生拿捏分寸,牢牢贴打于石壁之
上。分寸拿捏得好,劲道皆扑于石上,要是稍有差虞,其力便即剧震弹反,你两条胳膊也难保不会断折伤骨、麻痹扭筋。”
众人皆深吸一气。杨不识也是一愣,略一沉吟,似是下定了决心,笑道:“不怕,好容易鬼斧兄觑破得一条出路,咱们岂能困死此地?休说只是断手断脚,就是粉身碎骨,上下浑无一块好处
,也要拼命闯试才对。”
罗琴急得连连顿足,说道:“你…你又在胡吹大牛了,赫言炎炎,全不实在,这牛皮吹得的么?”杨不识轻轻笑道:“你放心。”附耳低声道:“那书上有如此牵引借重之法,勿需担忧。”
他口中所指的那“书”,罗琴自知是耶律青锋所授之《八脉心法诠释录》,心中稍安,然饶是如此,也不免惴惴忐忑,嗫嚅道:“你,你自己小心,倘若觉得哪里不甚对劲,早早躲避才是,
休要蛮逞威风、横显意气才好。”杨不识自然无不应承。
鬼斧三笑道:“罗姑娘,杨兄弟的武功高强得紧,便是我丐帮大名鼎鼎之包长老,也大为敬佩,自叹弗如也。”他与包长老素来玩笑多言,无以为忌,因此忝他乐趣,包向泓也不为忤,反倒
将那铁杖朝旁边一顿,双手叉腰,哈哈笑道:“我老花子虽然是帮中的八袋长老,但武功本就不济,你这臭小子,要将杨小兄弟与人比较,也该另寻他人才是,红花尚要绿叶衬陪,不过我也
不是什么绿叶,只是败叶朽枝。要说绿叶,还看梅长老才是。”梅还心抚须摇首,连连道:“我当日便远非杨兄弟对手,如今时隔多日,他内功武学大有精益,一进千里,我自然更是大大的
不如了。”袁子通也笑道:“他的武功,实在教人又是羡慕,又是嫉妒。”他丐帮数人你一言,我一语评论谈鉴,便好似杨不识就是天上的一颗星辰,光芒照耀、璀璨夺目,便是群雄光色皆
被掩盖,假以时日,更能追月逐日。杨不识啼笑皆非,不住拱手告饶,连道不敢。罗琴心中方若吃下了一颗定心丸。群雄面面相觑,讶异骇然。鬼斧三又将杨不识拉过一旁,手指梁顶一块盘
纹累累,回旋百道的石苔,道:“哪里便是薄弱之地,你好好击打。”又低声嘱咐道:“小心一些。”杨不识见罗琴尚在一边,愁喜居半,不敢大声,点点头。
蝉吟老翁微微一笑,道:“闲话少说,娃娃,你跳上去。”杨不识纵身一跃,就往梁顶疾升而出。蝉吟老翁大吼一声,声若巨雷,只震得洞内轰鸣跌宕,人人耳朵嗡嗡作响,就见他应声而起
,翻个筋斗尽处,双掌朝上猛然推迎,接上杨不识的脚底。无嗔道人倒吸一口冷气,脸色陡变,孔池见之,问道:“师父,您老怎么了?”无嗔道人叹道:“这足底大穴‘涌泉’,乃干系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