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冷冰冰、爱理不理的一副模样,料想过去也是热脸贴着他冷屁股,何必自讨没趣,索性也不过去招呼,因此除了他那嵩山弟子与五剑环围四下,此人便似个泥塑的菩萨一般,竟不教人觉得
半点人烟气息。他昔日与之交手斗剑,那饶鹰邛虽然阴鸷狠毒,但也不是沉默寡言之徒,相互手上拼搏,彼此各逞口角,煞是热闹,便是那杨林与钱南村在屋外,也听得真真切切,如何此番
率众南下,却是如此安静老实?又想起那饶梅娘与东方日出二人离合不定,心中愈发感慨万千,暗道:“只盼他两个系明心意,老来为伴,从此再也不要分开,不要独自凄凉才好。”忽然心
中又生起一念,忖道:“莫怪东方老前辈要自拟‘蝉吟’之号了,蝉吟绵绵,哄闹之下,可见生命短暂、世事无常,其实乃是悲鸣。他…他若是能与梅娘前辈合好,这‘蝉吟’二字,从此就
可以去掉了。”
韩青嫡道:“我也与他小有切磋,其时尚未觉得有什么异样。”罗琴忽然手指钱南村,道:“是了,钱令主,你与那杨令主一直便在他的身边,其中诸多讶异,还需请你好好解释了。”
钱南村被她猝然问起,大是一惊,脸色遽变,忽而满脸通红,犹豫道:“其中缘由也,其中缘由也--”一连说了六七个“其中缘由也”,却始终不讲后面的话语道出。念秋和尚有些恚怒,
声音陡沉几分,口喧一声“阿弥陀佛”,道:“那饶掌门或是走火入魔,或是因病失神,但无论究何根由,想必都与银月教脱离不得干系吧?”郑统也道:“你银月教自从迫走西域开派以来
,对我红日圣教颇多不服,往往自以为正宗嫡昙、堪为主教,但我教行事虽然不循常规,却也是光明磊落,难道你们便是如此举为麽?果真是旁门叛教,大无昔日一代人的威风毫气咧。”钱
南村受之教训,不由更是大臊,喃喃道:“非我之为也,奈之若何乎?”
众人相视一眼,心中登时有数,相顾忖道:“果真是他银月教对那嵩山派下了手脚。”见钱南村诺诺羞惭,但口舌紧闭,竟然不肯吐露其中关键究竟,几人心中愈发好奇。韩青嫡就要逼迫他
张口,石欲裂却轻轻摇头,叹道:“此人说话虽然有些稀奇古怪,但也不失为一条汉子。”江嗔鲍听之,怒火燎燎,急攻其心,骂道:“老魔头又在放屁,他什么苦都没有吃得,哪里是汉子
。我才是英雄埃”
罗琴眼睛一转,有了主意,笑道:“不错,我看下手暗算那饶鹰邛之人,必定是龌龊卑鄙、下三滥极其不入流之人所为,最适合这差事的,自然就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江令主了。”江嗔鲍几乎
没有将鼻子气歪,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,怒视罗琴,心里骂道:“你这臭丫头,胡说八道,若是我得脱自由,定然要将你那臭嘴撕得粉烂。”
罗琴说着话,却故意扭过头去,便若坐在地上的这堂堂银月教令主,委实是面目可憎不堪,大有不屑轻蔑之意。江嗔鲍被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如此羞辱,当真是千万股火龙填塞胸臆,一大口
恶气不得出,几若就要昏厥,孰不知罗琴不教他看见自己的面目,却暗中向石欲裂、韩青嫡、念秋和尚与那郑统眨巴眼睛。钱南村本居于她斜侧,能够窥觑其神情动作,但他因为心中愧疚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