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武林盟主一位,若非功熏心,因此丧心病狂,便是糊涂古怪、痴颠茫茫,终无一样好活。”
那两人观之群豪颜色,也算又几分自知之明,斗了七八十招,双掌共交,后退几步,退回本阵。尚有四明山那白叶山庄的裘长老不服,指名欲与太湖绿藻派之“踏水无痕”万先生交手,斗到
最后,彼此互施暗器,铁锥子、铁镖、飞刀、小钢叉、飞蝗石、金钱镖,形形种种,不一而论,满天满地的挥舞。那两人施展暗器十分起劲,但躲避功夫极不高明,浑身皆是伤痕,哎唷呼疼
,背本阵弟子搀手扶脚地扛了下去。众人莫不啼笑皆非。
秦罗仰天望去,双臂陡展,笑道:“至于最后那一对,更是惨不忍睹了。”杨不识心中大奇,却不知是个怎样惨不忍睹的情状,但见他话出一半,似是意味索然,饶是心痒难耐,不要催促逼
迫,于是微微一笑,忖道:“想必是彼此恶斗,到头来就象前面那一对,不过是落得一个遍体鳞伤的悲惨下场罢了。”却见秦罗侧目斜睨他一眼,似笑非笑,不由心中纳闷。秦罗问道:“你
可知晓后面上场的那一对是谁?”杨不识搔搔头皮,摇首道:“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,不能晓得。”
秦罗扑哧一笑,道:“非也,非也,所谓‘未卜先知’,乃是你不知晓其后即将发生却尚未发生之事,如今那一对惶惶退场,算来也又一个时辰。”又指着场上那对峙十人笑道:“他们互相
厮斗,算来也与这一对人大大相干。”杨不识躬身作揖,笑道:“既然如此,便请秦兄弟莫要再卖关子。”
秦罗招招手,示意他也跳上岩石,站立于自己身侧,手指前方,道:“你看见了什么?”杨不识正面望去,见无怨道人盘坐在地,双掌阵贴于无飙道人的背上,似是正在运功调气。那无飙道
人也是盘腿而坐,双手交合置于腹前,眦牙咧嘴,凝眉闭目,满脸皆呈一副痛苦之色。他摇摇晃晃,显是坐立不稳,左右肩膀各被一名少年道人扶持。杨不识大为奇怪:“我记得真真切切,
离去之时,那泰山派不过就是无怨道长与他三师弟两人而已,如何这却多出几个人来?”定睛观看,那两名少年道人旁边,尚站立着许多人,为首两人一前一后,前者年长,双手按腰,踱来
踱去,甚是烦恼,后者年岁极轻,也是摩拳擦掌之状,教人觑来,觉之既是气愤,又是焦急。那右首处的旗帜方才竖起,颜色鲜艳、遍体玄黄,高书“泰山派”三个虬劲大字,旗帜被风掀打
,直朝那年轻人卷来。
杨不识瞧得真切,不由一声轻呼,心中默默念叨:“泰山派的大队人马适才赶来了?那不就是无嗔道人与他弟子孔池么?哎呀!那无飙恶道人看似伤得不轻,他大师兄替他疗伤,也是十分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