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翱潮闻言,脸色陡然一变,他虽然自负武功了得,但观之这几人,目光湛然,炯炯有神,可见一身内力尽皆浑厚无匹,若受围斗,免不得会有一场苦站,且外面尚有丐帮、泰山派、崆峒
女派诸人环伺虎视,情势大不堪妙,遂微微一笑,道:“老哥几个武功厉害得紧,我心中骇怕,可不敢与你们比试了。”言罢,突然纵身而起,一个翻跃落在了方效颦跟前,说道:“你师门
放你不得,我来救你性命怎样?你那丈夫无用得紧,不要也罢。我替你另外招觅一个如意郎君如何?”将之挟于腋下。
方效颦又羞又急,但受他胁迫,竟然动弹不得。孟中大惊,急忙过来阻拦,却看耶律雷藿长袖一甩,偌大一股劲道袭来,“扑嗵”跌倒在地。耶律雷藿长啸一声,腾空而去,在树上一点,疾
若闪电,已然奔出院外数丈,腋下方效颦于他而言,几若无物。他洒脱离去,只瞧得大夥儿目瞪口呆,心道:“他自言认输,不肯与六个老花子交手,却轻轻松松地挟持人质,轻易脱出包围
,如此身手,这般武学,不愧是大宗师一流之人物。若是六个老乞丐真与他相斗,只怕反要被他逐个击破,打得落花流水呢。”
杨不识脑中翻来复去思量,忖道:“他们夫妇离散,腹中的胎儿日后出世,那可怎样是好?”忽然一拉罗琴,急急追赶下去。郑念恩勃然大怒,骂道:“耶律匹夫,昔日作恶不知悔改,此番
又要劫掠人口么?”呼啸一声,长身跃起,几个筋斗翻出老远,萧季、孟纵连、慕容翱潮不敢懈怠,奋起径追。徐天平看看犹然昏迷不醒之刘姥姥,微微一叹,对袁美道:“你好好照顾她。
”转身尾随。孟纵呆呆噩噩,欲哭无泪,风声一响,却是尹可任来到了他的身畔,低声道:“瞧在你是原来泰山派的门人,对妻子也算是情真意切,我便捎带你一程怎样?”一把提着他的臂
膀,陆地飞腾,便往远处奔跑。无嗔道人急道:“小师叔,你,你到哪里去?”便看那数人争先恐后,早已经跑出了老远,不多时,化作几个黑点,一阵晨雾飘过,待风过散尽,已是杳然无
痕。
众人奔往扬州城东,因天色嫌早,东城门尚未开启,城头红灯笼烛火未灭,光芒已然销黯。耶律雷藿挟着方效颦径直奔上城楼,把倚贴垛堞偷打瞌睡的几位守城宋兵惊醒,骇然道:“是谁,
好,好大的胆子,这上面是你能来的么?”待看清他夹着一个妇人,不由惊愕诧异,慌忙提起长枪,将耶律雷藿团团围祝耶律雷藿冷笑道:“下面楼梯口没有看守,是以我慌不择路,就上
来了。”那几位宋兵面面相觑,一人呸道:“董老三是不是又带着那几个子兄弟趁夜逛窑子去了啊?如何天晓了也不回来啥?他奶奶的,幸赖总兵没有巡夜,否则还有他的好么?”扬州总兵
也是酒色之徒,日夜笙歌妙舞,又何曾巡过夜?
耶律雷藿对之知究甚深,不觉莞尔。
那宋兵陡然回过神来,“啊呀”道:“不好,此人必定是挟迫良家妇女的采花大盗啊?肯定是被人追赶,慌不择路,因此逃进了这里,兄弟们咧,莫不要让他逃咧。”听得下面又是一阵动静